席慕容<燕子>最后一段的理解

来源:百度知道 编辑:UC知道 时间:2024/06/18 05:45:17
燕 子

席慕蓉
初中的时候,学会了那一首《送别》的歌,常常爱唱: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……”
有一天下午,父亲忽然叫住我,要我从头再唱一遍。很少被父亲这样注意过的我,心里觉得很兴奋,赶快从头再来好好地唱了起来:“长亭外,古道边……”
刚开了头,就被父亲打断了,他问我:“怎么是长亭外?怎么不是长城外呢?我一直以为是长城外啊!”
我把音乐课本拿出来,想要向父亲证明他的错误。可是父亲并不要看,他只是很懊丧地对我说:“好可惜,我一直以为是长城外,以为写的是我们老家,所以第一次听这首歌时就特别感动,并且一直没有忘记,想不到这么多年竟然听错了,好可惜!”父亲一连说了两个“好可惜”,然后就走开了,留我一个人站在空空的屋子里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前几年刚搬到石门乡间的时间,我还怀着凯儿,听医生的嘱咐,一个人常常在田野间散步。那个时候,山上还种满了相思树,苍苍翠翠,走在里面,可以听到各样的小鸟的鸣声田里面也总是绿意盎然,好多小鸟也会很大胆地从我身边飞掠而过。
我就是那个时候看到那一只孤单的小鸟的,在田边的电线杆上,在细细的电线上,它安静地站在那里,黑色的羽毛,像剪刀一样的双尾。
“燕子!”我心中像触电一样地呆住了。
可不是吗?这不就是燕子吗?这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燕子。这不就是书里说的、外婆歌里唱的那一只燕子吗?在南园温热的阳光里,我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唱起外婆爱唱的那一首歌来了:“燕子啊!燕子啊!你可是我温柔可爱的小小的燕子啊……”
在以后的好几年里,我都会常常看到这种相同的小鸟,有的时候,我是牵着慈儿,有的时候,我是抱着剀儿。每一次,我都会兴奋地指给孩子看:“快看!宝贝。快看!那就是燕子,那就是妈妈最喜欢的小小燕子啊!”
怀中的剀儿正咿呀学语,香香软软的唇间地随着我说出一些不成腔调的儿语。天很蓝,风好柔,我抱着我的孩子,站在南园的阡陌上,注视着那一只黑色的安静的小鸟,心中充满了一种朦胧的欢喜和一种朦胧的悲伤。
一直到了去年的夏天,因为一个部门的邀请,我和几位画家朋友一起,到南部的一个公园去写生,在一本报道垦丁附近天然资源的书里,我看到了我的燕子。图片上的它有着一样的黑色羽毛。一样的剪状的双尾,然而,在图片下的解释和说明里,却写

读这篇文章你要了解席慕容的背景啊,她本是蒙古人,因为种种原因,他的父亲最后都没能回过大陆,回过蒙古,所以你要理解他们对家乡的情感。

  这是她接受青年周末的采访时的一段话:
  “我已经很幸运了。因为我还能回去,很多人回不去。”其中就包括席慕容自己的父亲。
  席慕容的父亲是上一辈的蒙古族知识分子,1949年后,从台湾到欧洲,直到去世,一直没有再回来过。“他不舍得回去。因为他从前的印象那么好,他怕破坏自己的印象。尤其是经历了‘文化大革命’的破坏。”席慕容说。
  席慕容自己在台湾当美术教授时,学校附近有一个考古历史书店。对考古她完全是外行,那时她也还没回过蒙古高原,但有一段时间内,她每次到书店去转一圈,回来后就会发现,自己买的书,竟然大都是跟蒙古考古相关的。
  “只是因为那上面是我父母家乡的文化,买回来之后会让我感觉心安一些。”
  1989年到现在,草原上无休无止的游走,让她喜悦,但也伴随着痛心和遗憾。
  除了环境之外,最让她感到痛心的,是价值观的逐渐混乱,以及传统仪式的消亡。她坚信:“每一种文化都有自己的价值观。”
  2006年,锡林浩特市举行那达慕盛会,从黄河流域来了各种文艺团体,敲锣打鼓进行表演。“但他们跳着跟蒙古文化完全无关的一些舞蹈。”
  那达慕是同乐会的意思,现在汉族朋友也很喜欢参加,席慕容说这当然应该欢迎。但那达慕有自己的仪式,从开始到结束,都有世代传下来的很古老的规矩,比如摔跤、射箭和赛马等等。“为什么要邀请马戏团和杂耍团来呢?”席慕容心里觉得很难过。
  “它已经不像一个那达慕了。再过两代以后,也许就没有人能够说出,怎样才是一个真正的游牧文化的那达慕了。”
  这次在北京签名售书后,席慕容马上要开赴内蒙古的额济纳和阿拉善。对她来说,蒙古高原永远走不完,实在是有太丰富太新鲜的知识在里面,游牧文化的吸引力太强了。
  她清楚地记得,父亲生前跟她在欧洲旅行的时候,曾经说太闷了,他不喜欢有东西挡在视野前面。那时候席慕容还没去过蒙古高原,“我觉得欧洲好大,风景好漂亮,怎么会闷呢?我不理解,难道那么远的山也会挡你吗?”
  直到回到蒙古高原之后,席慕容才知道,什么叫眼前没有东西遮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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